何以（六十五）
沈霁在医院养了小半个月的伤，沈庭安忙的脚不沾地，抽空过来看几眼，待身上的亏空补了差不多，医院表示不再养闲人，通知沈庭安以后，就让人出了院。
站在医院门口，沈霁身上伤好了大半，只有无伤大雅的隐秘处还丝丝缕缕妇人泛着疼。沈霁面目沉静，心里的愧疚将人淹满。打车回了家，他离家并不算很长时间，如今望着那道门扉，却总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。
他不敢进门，也没脸进门，双膝落在了门前的石阶上，台阶侧面锯齿般的烙上膝骨，小腿就此悬空。
沈霁跪的笔直，他不知道他要跪多久，沈庭安最近忙的不进门，或许很久以后才会回家，或许回家以后，也不会让他进去。思绪本就乱，在凛冬的风雪里，单薄的衣物浸透了凉意。
他只是大好，底下被伤到，还虚的厉害，保持不晃下，脸白的透亮。大门在感应下打开，沈庭安从车上下来，看着已经被冻透的少年，心疼的不行。略冷了几分语调，“跪这里做什么，起来。”
沈霁张张嘴，没有应声，头垂的更低了些。沈庭安看人表情，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出自己说过的话，深吸一口气，沉声道，“我说的是气话，你怎么当真了，起来，再这样我生气了。”
听到生气，沈霁才有了一点反应，将已经被压麻的膝盖挪开，在瞬间站的笔直。沈庭安听着膝骨的一声响，都替他疼，叹叹气，将人往屋里拉。
“医院给我发完信息我就想过来接你，结果又被拌住了，再过来，医生说你自己走了，我也找不到你。回来就看到你这样，小霁，给爸说，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
沈霁一直抿着唇，也一句话不说，他向来话不多，以前的沈庭安习惯了，现在却是莫名的心慌，看人半靠在沙发上垂目，撩起裤腿去看膝盖，轻声埋怨着，“你跪就跪吧，还嫌折腾自己不够，跪台阶上。”
触手就是一片冰凉。屋外温度极低，过了这么久也没有缓过来。沈霁下意识的抑制着冷的发抖的身形，垂眼不说话。
“冻成这样了，去冲下澡，今天想吃什么？”
沈霁动动唇角，只是轻嗯一声。起身去冲澡，整个人氤氲在水雾里，清瘦的脊背靠在墙面上，微微闭了眼，任水流浇过全身。
身上的伤疤痕都淡了下去，只有零星的地方看着不算十分白净，沈霁抖着手，将自己里里外外清洗干净，每一步都似是在发抖。
沈庭安不知去做什么了，又出了门，沈霁没有再穿衣物，赤脚上了二楼，身体在冰凉的空气中有轻微的发抖，将那张月余前申请的卡片放在了地上，伏在地上写了几段字，将卡片压在上面。
沈霁一直在抖，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原因。眼尾多少悄悄透出点红色，又狠狠闭上。双膝分开到与肩同宽，从惩戒室拎的小物件从身后送入，点在了轻轻一碰就让人发抖的地方。
那里其实还伤着，内里都是种起的红，物件进去的并不轻松，甚至带出了一层浅浅的冷汗。极细的玻璃棒送入小沈霁前边，尾端也松了进去，才闭上眼，唤了机器人，双手抱头，手臂展开，光洁的腋下也清晰展了出来，无一遮挡。
后半部分:之后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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